因為每天都去阿公家看一下. 前天沒去, 所以昨天去時刻意坐一下.
沒想到Hennie似乎也剛好要跟我談一些觀點. 她似乎覺得我跟Brenda的關係不夠親密.
“你有沒有抱抱親親Brenda? 爲什麼要常常拒絕她的一些要求? 你跟你母親的關係如何…..” 問這些蠢問題, X的. 我跟我媽的關係如何干你什麼事? 你的人生跟我媽的人生完全不同, 問這個有啥意義!!
她不滿我對女兒的教養態度; 我則是不滿覺得他們對女兒溺愛. 拒絕女兒的要求不代表我不愛她. 她愛哭叫是因為我愛吼叫這我承認. 但我認為她愛哭叫是因為爸爸爺爺奶奶只要她哭叫就有求必應, 是他們培養出來的. 我沒說出在台北時, B曾因為每次去7-11就要買棒棒糖, 一次兩次我同意, 後來覺得吃那麼多糖並不好就拒絕時, 她賴躺在櫃檯地上那裡哭, 我就讓她哭鬧, 甚至出店門去等. 她才終於斷了念頭, 也從此知道我不吃哭鬧鬼叫那一套.
“你為什麼要讓她中午留在學校?”
“我要有自己的時間況且我小時候就是這樣(不同的是, 這裡中午留校要另付保母費用的), 這樣有什麼不對?”
“她並不喜歡. 同班的同學中午都回家的.”
“我不要每天跑學校那麼多次(早上送上學不算, 12:00, 13:00, 15:15要跑學校). 我不是都沒事做的! 而且她可以跟其他小朋友多相處一點”. 其實女兒一開始是不喜歡沒錯, 但她後來就很習慣並且很喜歡中午留校了. 這個奶奶只記得她不喜歡時的哭相就質問我.
“小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 你不陪她, 那為什麼要生?”
“我的童年就是這樣. 請你不要拿你的經驗來要求我. 她沒有兄弟姊妹有機會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不是很好嗎?”
我不是慈母, 也不想當慈母. B也跟我抱怨過別人的媽媽都對小朋友很好, 爲什麼我不答應讓她……. Sorry, 我不想為了女兒完全失去自我或是以寵溺表達愛.
“你為什麼不多多跟B學荷語? 那是很好的機會.”
“她跟別人溝通時我有在聽. 跟我的話, 我希望她跟我全用中文.”
“…..” (不表贊同的神情)
“我曾問過她覺不覺得自己很棒 會說這裡其他人聽不懂的話 她點頭”
“喔” (沒話說了吧)
“那你為什麼要對她說你不喜愛聖尼古拉斯(本地的聖誕老人)?”
“我是不喜歡. 為什麼要假裝呢? 我有禁止她不可以喜歡嗎?"
她覺得我應該要喜歡, 應該要融入荷蘭式的生活習慣, 這讓我很不高興.
“Hennie, 請你記住我不是荷蘭人, 我也不可能百分百變成荷蘭人. 因為她是我女兒. 我會把我的某些想法放在B身上. 今天如果我是個回教徒, 那你還是會要求我得喜歡聖尼古拉斯嗎? 我給B中文聽說能力, 可能的話, 我甚至希望她去中文學校上課.”
她很不高興我的想法, 聽到送去中文學校時覺得我瘋了, 更氣. 然後提到我的荷語社交圈.
“我沒有出去交朋友也沒有出去工作, 除了要照料B之外(當然老人家面前我不提老者也是得照料免得損其自尊), 稅制是主要原因.”
“繳稅是應該的呀! 更何況很多婦女都有小孩也都出去工作呀.”
是的. 我知道有個媽媽就是一週出門上班兩個晚上.
“那我真要的話也可以去超市打工呀” 她卻說我無法去, 可能是年紀或語文能力吧, 我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也許我有自閉吧, 反正我不想出門去工作或交友. 來我們這工作的Piet的老婆也是這樣不出門的. 而我至少有網路可以工作.
“如果我真要的話, 我可以在安多芬找到工作. 只要我肯開車的話, 不愁找工作或是拓展社交圈的事”. 只是84歲的阿婆無法理解網路在我生活裡的重要性. 曾為了照料他們兼顧自己的工作而把電腦搬去阿公家. 她看到我的桌上型電腦時,問我那是什麼? 然後希望我把它搬到樓上去(以眼不見為淨), 我當下不爽又搬回來. 反正她似乎覺得我鎮日在家不出門交交朋友很可憐. 而我只丟給她我的人生看法:
“Hennie每個人都是孤單的, 這是我的人生哲學. 也許生活上像是有伴. 不過都一樣, 只要是人, 就得面對一個人獨處時的孤單. ” 我是真的這麼想, 寂寞是一個人一輩子甩也甩不開的朋友, 而我只是跟它相處地還不錯罷了.
反正想到她的幸福人生對照我母親辛苦的生活. 不平衡讓我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就說”抱歉, 我先回去了.”. 下午還是去帶回女兒. 幫他們處理垃圾, 然後離開. 她是老人家, 可以做的, 我還是會繼續幫忙. 晚上十點時她來電說不跟我說一下今天的談話, 她實在無法去睡覺. 我只跟她說沒什麼啦, 反正我不會因為你的想法就改變我的準則. 這也是實情, 如果我這麼好談, 那很多事早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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